“我们进去吧。”
喜雁听到楚琏虚弱道。
喜雁用力扶着主子,眨巴两下眼睛,要不是极力忍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到了‘花’厅‘门’口,守‘门’的小丫鬟将毡帘往两边拉开,楚琏扶着喜雁迈进去。
当楚琏跨进‘花’厅,所有人的视线立即袭来。
坐在老太君身边的贺莹冷哼了一声,“呦,这凶手终于是来了,我还以为要躲一晚上呢!”
贺常棣难免也转过了头,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楚琏身上,他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微倾身子就想要去扶住媳‘妇’儿,可是想到两人在马车边的约定,又死死忍住了。
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用力一攥。
楚琏垂目,并未去迎‘花’厅里任何一个人探究的目光,在喜雁地搀扶下,向前走了几步屈膝给长辈们请安。
她脸‘色’虽然不好,但是身子却‘挺’的笔直,不等几人质问,就直白的说出口,“祖母,母亲,难道你们都认为这事儿是孙媳做的?”
楚琏突然这样强硬的态度,与她进来时扶着喜雁的模样完全好似两个人,一时间都将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吓住了,被吓住的同样还有邹氏。
在她这样直白的寻问下,楚琏盯着几人的眼睛,很明显从老太君和婆母眼里看到一丝挣扎。
不等她们回答,她继续道:“祖母和母亲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夫君已经封侯,爵位比伯府还要高一等,日后我和夫君总有一日是要另外辟府,夫君的爵位也会由他的孩子来继承。大哥现在膝下没有男嗣,可今日就算没有妙真,等再过个几年,还会没有别人?还愁没有子嗣?”
楚琏的话顿时让靖安伯夫人醍醐灌顶。
是啊,如果说在贺常棣去北境立功之前,楚琏谋害了妙真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说法,可现在这完全就说不通啊!
害了这个孩子她又有什么好处?
靖安伯这个爵位再怎么落也不会落在她孩子的身上,再怎么样,中间还有二哥贺常珏呢!
至于说府中小小少爷的问题,通房所出的庶子又如何能与大‘妇’所出的嫡子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