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就领着木香在她老人家身边做针线,瞧见老太君紧蹙的眉头和郁沉的脸‘色’,连忙放下手中针线走到老太君身边安慰道:“老太君这是怎么了,莫要为了这些小事动气。”
老太君一把将手中账册摔到一边,指着账册,长叹了口气,“你看看,这哪里是小事。你也知道我把家业‘交’到她手中的时候是多少,现在倒好,比原来缩水了一半,今年到了年尾,竟然没几个铺子是盈利的,怪不得她连送年礼的钱都没了!”
刘嬷嬷拿起账册看了两眼,不一会儿也跟着皱了眉头,“可不是,怎么亏损的这么厉害。不过,老太君您也消消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奶’‘奶’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儿。”
“罢了罢了,谁叫大郎对不住她呢!你去里间柜子里把我‘私’产账册拿来。”
老太君翻着手中的‘私’产账册,点了几处,“这些你都让管事的‘交’给邹氏吧。”
刘嬷嬷在旁仔细看着,闻言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贺老太君瞥了她一眼,“怎么,什么话还不能在我面前说了?”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想着,您将这些都给了大‘奶’‘奶’,那莹姐儿……”
贺老太君一怔,莹姐儿就是贺老太君唯一的‘女’儿,远嫁泗阳,当初出嫁前发生了许多事,才致使老太君多年不与这个亲生‘女’儿来往。
多年没见,刘嬷嬷竟然还保持了在靖安伯府时的习惯,叫这位昔日靖安伯府的大小姐“莹姐儿”。
半个月前,莹姐儿来信,说是夫婿病逝,夫家败落,要带着‘女’儿回娘家安置。
事情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女’婿又没了,莹姐儿毕竟是贺老太君亲生的‘女’儿,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一辈子不管她。
所以老太君到底还是心软了,去了信派了人要将莹姐儿母‘女’接到盛京过年。
老太君怔了良久,仿佛是陷入了回忆,许久后才道:“如今我名下‘私’产,哪些铺子最是赚钱。”
刘嬷嬷一五一十答道:“除了两家绸缎铺子和两家粮铺,就是一家生‘药’铺子,若是说最赚钱的,还要数您给三‘奶’‘奶’的那家老字号归林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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