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双手套五指根根分明,里面手心处,加缝了一块耐磨的手掌形状的牛皮,手套整体不但防水,里面因为缝了一层薄薄的羊‘毛’显得非常暖和,和军中那些只分拇指和四指的手套相比,简直‘精’良好用许多,肖红‘玉’已经垂涎很久了。
他低眸扫了一眼,想起楚琏给他手套时说的话,“这个留着,比你军中的那些好用。”
何止好用,这样的手套就算是厮杀的时候也不必脱下来。
贺常棣突然浑身一僵。
他闭了闭眼睛,仿佛是想要将自己从一种甜蜜的梦境中拉扯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楚琏像是一个赶不走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边。
可耻的是,他竟然一点儿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而且还像是中毒一样不断的回忆,他居然还记得这一世的楚琏在他面前说过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一句最简单的问候。
贺三郎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紧,眼神深浓的犹如深不可测的大海,浓浓的感情像是蔚蓝大海里的海狼一般汹涌。
他面‘色’微微动了动,苦笑了一下,他还真是中了楚琏的“毒”了。
这个‘女’人在他带着人马给北境五万边军争命的时候,定然在大营里好吃好喝着吧,好像她就是有那样的魔力,不管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
这难免让贺三郎‘胸’腔中生出一股不爽和挫败来,好像是他的心头被挖走了一块一样。
就在他脑子忍不住‘乱’想的时候,在远处出现了几个黑点儿。
那黑点越来越大,贺三郎眉心微拢,朝着身后挥了挥手,立即有一小队人马出列朝着那黑点追去。
不多久,巡视的小队带了三人朝着这边骑来。
近了,贺常棣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人,他是魏王妃派给楚琏的护卫之一。
没来由的,贺三郎的心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李星刚到贺常棣的面前,来不及喘口气,立即朝着贺常棣抱拳,喘息着道:“贺三少爷,乡君有急信给您,一日前,北境大军就被图浑人集结的兵马攻击了。”
什么!
贺常棣脸‘色’顿时变得黑沉,迅速从李星手中拿过信打开快速看了起来。
楚琏的信写的很短,但却将该说的情况都说清楚了,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