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真是会偷懒!
房间里只有贺三郎一人,若是来越也在的话,定然能发现主子嘴角带了一丝让人惊愕不已的淡淡笑意。
贺常棣伸手将压在牛皮信封上的三封信拿开,抽出了最下面巨大的牛皮信封,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翻动着,不经意间好似就带上了一分急迫。
可是当他抽出牛皮信封里的画纸展开,贺三郎独独盯着画纸怔了十几秒,他原本微微带着温柔的眸子一瞬间就蓄积起怒意,然后一张俊美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又黑又沉,在那大胡子的映衬下,居然有些让人可笑。
又过了几秒,贺三郎狠狠地将手中那叠画纸掷在地上。
那被扔在地上又被贺三郎踩了几脚的画纸居然全部都是空白的!
贺三郎简直就是气炸了肺。
这个毒妇,这个毒妇!她怎么敢!
居然为了应付他,就给他寄空白的画纸!
贺三郎恨不能就在楚琏面前,然后抓着她,肆意奚落欺负一番,让她知道作为一个男子的妻子该尽的义务。
焦躁烦闷的贺三郎在屋内来回走着,如果不是他耐力不俗,这间屋子早就遭殃了。
正躺在靖安伯府松涛苑软床上的楚琏翻了个身,舒服的哼了一声,给贺三郎送空白画纸的事情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时大总管亲自跑了一趟松涛苑要的信,楚琏问了一句贺常棣可有信送来,那时候大总管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没有。
楚琏当时就翻了个白眼,随即进了书房,折了几张空白画纸塞进了信封打发了大管家。
“你不仁我不义”,贺三郎不给她写回信还想要她的信,真是想得美!
贺三郎完全不知道自己收到空白信纸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关系。
来越守在门外,只听到屋里自家主子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他疑惑地竖起耳朵猜到,难道三少爷是因为收到了三奶奶的信高兴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