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芳打开看了一眼,全是今年才发行的500元券,崭新崭新的,粗略估计,这么一叠得有几万块吧。
一见面,她爹就这么阔绰,覃秀芳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说到底,还是她跟秦旭然有距离感,不像跟潘沁雯那么亲近,拿了觉得不自在,不拿吧又怕伤他的心。
看出她的为难,秦旭然放下了筷子:“怎么,在生爹的气?怪爹没早点认你?”
覃秀芳赶紧摇头:“没有的事,谢谢参谋长,我收下,你以后别提这个了。我知道,你这是谨慎,是对大家都负责的做法。”
秦旭然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不错,你这手艺比你娘强多了。她每次给我酥花生米,不是糊了,就是不脆。你这花生米还有吗?”
覃秀芳莫名地看着他:“有的,不够吗?我再给你添一点。”
秦旭然摆手:“不是,你给我装一袋子,回头我带回去跟毛政委下酒,省得每次喝酒都要去他家。”
“成,咸胡豆也要一点吧!”覃秀芳问道。
秦旭然点头:“都要。”
覃秀芳各给他装了一包,各一斤左右。这种纸袋子不是很防潮,多了时间长了没吃完会发潮,就不酥脆了,味道也会大打折扣:“先给你拿两袋,要吃完了,回头你再来拿,放在坛子里密封能防潮。”
“成,听说你还做了不少小吃,回头也给我装一饭盒呗,我早上下稀饭。”秦旭然这下说得很自然了。
覃秀芳当然应下,父女俩就吃的打开了话匣子。不多时,秦渝和潘沁雯也来了。
一家四口第一次单独坐在一块儿吃饭。夫妻俩看着长大成人的一双儿女,心里感概万千:“这一天,咱们家等了十几年,今儿个高兴,秦渝,你陪我喝两杯。”
秦渝只得举起了酒杯。
吃过饭后收拾好后,潘沁雯今天还有事要做,便没跟覃秀芳去她那儿,跟秦旭然一起走了。
关上门后,秦渝送覃秀芳回去。
路上,秦渝跟秦旭然一样,性子内敛,不会什么花言巧语,关心人都硬邦邦的,问的还是覃秀芳接下来的安排。
覃秀芳又照实说了一遍。
把她送到门口,秦渝没有进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找到了两本小学的课本,还有一本字帖,明天吃饭的时候带给你。听爹娘的,别卖早餐了,有空多学习,你去了妇联,以后要给人做思想工作,那更得学习,不然跟不上,这工作就更难做了。”
“我知道了,谢谢秦营长。”覃秀芳含笑点头,然后进了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