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对旁边的小厮点了一下头,小厮把礼物端到张氏面前,张氏对林清行了一礼,然后亲自接过,递给身后的丫鬟,让丫鬟端了下去,然后又让旁边的丫鬟上茶,林松和张氏这才在林清下首坐下。
林清端起茶喝了一口,就关切的问了问林松身体具体怎么样了,平日吃什么药,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林松一一认真回答,林清听了,发现林松除了有些颓废,身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问他科考的事。
说起科考的事,还没等林松说话,张氏就插嘴道:“二堂叔,侄媳还正劝夫君去您那拜访,想让我家这个榆木脑袋听听您的教诲,开开窍,可他脸皮薄,又担心您忙,怎么都不肯去,堂叔如今您来了,还望说他两句,侄媳在这给您行大礼了。”
张氏说着,起身对林清行了一礼。
林松顿时涨红了脸,对张氏叱道:“胡说什么呢!”
张氏却没退缩,反而对张松说:“你看看人家杉大哥,也是久试不中,可堂叔教导几个月,人家就顺利过了乡试,妾身也不求夫君你飞黄腾达,只求你能过了院试,把心中的这个结解开,以后别浑浑噩噩的,妾身也好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张氏对林松说完,又转头对林清恳求道:“拜托堂叔了,侄媳也不敢求别的,堂叔就帮忙看看夫君到底哪里不足,侄媳也好心里有数,哪怕他真不适合科举,也请堂叔直接说出来,好断了我家夫君的念头,别让他再这样下去。”
林清听了张氏的话,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林松久试不中,整日颓废,张氏身为妻子,肯定最是煎熬,也难怪张氏见到他,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做出如此失礼的请求。
林清对张氏说道:“快起来吧,我知道你担心松儿,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松儿是什么情况,看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张氏听了,顿时欢喜的起身,连忙让屋里的丫鬟婆子都下去,并对林清说:“堂叔在这里和夫君说话,妾身去后院准备些酒肴。”
说完,退了出去,把屋里留给林清和林松。
等张氏退出去后,林松有些羞愧的对林清说:“张氏素来性子跳脱,让堂叔见笑了。”
林清笑着摇摇头,说:“我看侄媳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所谓关心则乱,你这小子,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