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烟的腿，根本挪不动了，像是灌了铅。
霍景尧抬起头，和她的目光对上。
他像是有些隐忍，又像是自卑和愤怒，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因为在这一刻，他连去追逐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
而这是一个正常人都能够做到的事情。
一秒之后，霍景尧移开了目光。
他厌恶现在此刻这样的自己，无能到了极点。
霍景尧撑着地面，艰难的想要站起来。
蹬蹬蹬的脚步声又响起，由远及近。
云亦烟没有再往二楼跑去，而是下了楼，直奔霍景尧而来。
她在他面前停住，蹲下，裙摆垂在了地上，伸手去扶他。
云亦烟的手碰到霍景尧手臂的时候，还没用力，却被霍景尧一把推开。
“不需要你扶，”他说，“我自己可以起来。”
云亦烟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霍景尧见状，想要来扶她的，但是，手伸到一半，又快速的缩了回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哪里还能去顾得了她。
云亦烟稳住身体，看着他：“霍景尧你……”
“不是要跑吗？不是要去见云含影吗？”霍景尧问，“怎么又返回来了？是看我太不中用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