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源？又或者是尹清雪？还是他未曾露面，藏在暗处的对手？
第一直觉，沈遇安觉得，顾晗源的嫌疑最大。
他踩着油门，一手操控着蓝牙功能，拨了顾晗源的电话。
嘟嘟两声之后，顾晗源接了，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是在睡觉：“喂，沈总，这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
“倒是还有心情在睡觉。”
“那可不。”顾晗源笑了一下，“托你的福，我现在差不多是失业的状态，没有通告没有戏拍，还面临着巨额的赔偿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睡大觉咯！”
“所以你就带走了姜怀思？”
顾晗源那边停顿几秒，才说道：“这话说的，我带走她干什么？”
“你迟疑了。”沈遇安的语气无比笃定，“这肯定跟你有关。”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随便查，能查到是我或者我指使人带走姜怀思，我随意你处置。”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事儿根本不是他做的，他自然坦坦荡荡。
只不过，让顾晗源诧异的是，尹清雪这么快就下手了，而且还成功的得手。
这个女人……果然不能小瞧啊。
软的时候，她可以不顾形象不顾面子，拉着他的裤脚，跪地求饶。
硬起来的时候，她又可以雷厉风行，说做就做，有勇有谋。
“有这个能力，干点什么不好。”顾晗源自嘲的笑了一下，“为了一个男人，搭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毁掉了这一生，还要整个家族都受牵连，又是何必呢？”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他自己，所以他的声音……空荡荡的回响着。
半晌，顾晗源又笑了：“说得好像，我比尹清雪好到哪里去似的。”
都是天涯沦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