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打扰到你睡觉……”
时乐颜的话还没说完，傅君临已经低下头来，和她对视着。
“永远都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哪怕一点点，哪怕几厘米的距离。”傅君临说，“乐颜，你知道吗？”
“我……知道。”
她回答的时候，有了一丝丝的停顿。
傅君临的眼睛里，在黑暗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不要离开我。”他的语气骤然柔软，紧紧的把她揽在怀里，“乐颜，哪怕是死，你都要是我的女人。”
听到这个“死”字，时乐颜的心里，骤然一颤。
“你怎么会死呢？”她低声回答，“像你这样的人，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傅君临忽然低笑一声。
他说道：“我以前觉得，我的命，我的生死，只掌握在我的手里。但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
“为什么？”时乐颜问道，“你……你还是你，还是傅君临啊。”
“可，乐颜，你还会是你吗？”
傅君临这么一问，顿时让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还是她吗……
不是了吧。
早就不是了。
从她跟他来到京城，从她变成傅少奶奶，从她认领回时家千金的身份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在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