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微微一怔,无处安放的手不觉攥住了那一团素白画纸。
“兄长为何如此说。”
春芜在外头博古架后守着,闻言担忧地起身出来,生怕他会将所有事都合盘托出。
谢临看着妹妹惘然又有些担忧的一张芙蓉艳面,心头忽生不忍之意。缓和了语声:“没什么,哥哥只是想试探试探你对新夫婿的感情如何。方才那些话也是诈你的,阿窈莫要多想。”
“哥哥只是想知道。如若一定要你在丈夫与我和父亲之间二选一,会如何选择”
谢窈心头微松,微微扬唇笑了:“怎么了自然是会选择哥哥和阿父啊,阿兄为何会这样问。”
“夫君待我虽好,到底我与父兄才是真正的亲人。血缘亲情,这是如何也斩不断的。”
谢临亦松了口气:“阿窈能如此想,即是最好了。”
他在洛阳至多只能待一个月,这一月里要谋划所有的事,他要带走妹妹,就必须先征得她的同意。
原本还有些担心她对这胡人已经生出了感情,会令她伤心,既然没有,那再好不过。
兄长离开后。谢窈望向春芜:“兄长方才,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说是试探,可方才兄长神情严肃,分明就是有事情瞒着她。
春芜神色尴尬,摇头道:“奴也不是很明白兴许,是少郎主不喜欢姑爷才会如此说吧。”
难道是今日出什么事了
谢窈若有所思地垂眸。
女子出嫁从夫,除非婚姻破裂,不得回娘家。是什么样的事,会让兄长厌恶郎君到如此地步竟要她在他们之间作选择
而他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该问一问他的。只是她这记性
“等郎君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我一声。”她吩咐春芜道。
“是,女郎。”春芜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