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日子以来,惊雷已经受够了他的歪理斜说,他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那人抬进了木屋,然后换了他身上的湿衣。
方信则蹲在桌前盯着搁在桌上的那把蓝色大弓。从纹理和技术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他乐呵呵地把弓收进了自己包里。
“你干什么?”惊雷瞪他一眼。
“不是你说先上车后补钱的吗?这个就是钱啊。”方信回答得很纯真,而且把责任推上了惊雷身上。
今天真的有些词穷,惊雷冷着一张脸,“拿出来。”
方信“切”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拿了出来,“这人还是蛮多钱的吧。”摸着弓在那自言自语。
旁边的人在暗笑,这人脑子里都么都是钱?其实惊雷真的很闷騒啊,还是叶妈妈了解儿子,以前不苟言笑只是没人挖掘出这份潜质而已。
“你知道他是谁吗?”
方信傻傻地摇头,对于他这个才出关就流亡的江湖新丁来说,惊雷的阅历实在比他多太多。
看着某人期待的表情,惊雷心里暗爽(方信是很难搞,惊雷却很好搞,为了两人的进展,请原谅我先拿他开刀),为了掩饰自己已然有些上翘的嘴角,重重地咳了一声,表面上是为了清喉咙。
“他就是在天榜上尾随花非花之后的‘米粉’。”
“哦——!”某人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坐在床沿,手掰着米粉的脸左右翻来覆去地看,“其实我觉得他该叫‘我是一只小小鸟’。”
“这又是什么歪论?”
“说了你也不懂。”某人神情没落,大有知音难寻的感受,这时要是大头在就好了。在分别许久后,某人第一次怀念大头。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觉得用弓的人和这个名字特配,真的。
米粉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神情委靡的人坐在床边弹着琴,他的琴声比弹绵花强不到哪去,眼角还挂了两颗晶莹的泪滴,虽然满脸雀斑却也格外可爱。
“你怎么了?”他坐起身,因为喉咙干,他的声音有点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