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罗信已经是大儒了,他不需要这些名声让他成为大儒。他的目的只要一个,那就是收揽东南学子的心。
这些还没有踏入官场的学生,虽然有年老的,但是大多数还是年轻人,所以他们的血还是热的,也很容易崇拜一个人。罗信就是要征服这些年轻人,那些士绅名流已经被名利熏臭了心,罗信不可能赢得那些人的崇拜,但是这些年轻人不同,他们还处于一个相对容易冲动的年龄,哪怕他们也是世家豪门的子弟,也有可能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和家族斗争,罗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只有这一个目的,让这些世家豪门的子弟成为世家豪门的阻碍。
俗话说,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只有这些世家豪门的内部发生了矛盾,发生了冲突,才能够让罗信的压力更小一些。
罗信从来没有轻视过敌人,所以人事无巨细,从各个方面开始给那些世家豪门埋下地雷。
而且罗信抱着这样的目的,对那些世家豪门的子弟很是亲切,只要他们提出的学问上的问题,他总是回答得特别详细,这不仅是让那些世家豪门的子弟心中感激,就是他们的父辈也对罗信的观感更好了。
不管是为了以后和罗信在生意上能够更好的交往,还是因为罗信对自己后辈的传授,这些世家豪门开始纷纷向罗信送礼。罗信是来者不拒,所有的礼品都手下,金银存放,其它的礼品,比如古董,字画等,罗信便一概典当了出去,虽然只是典当半年,半年之内可以赎回去,但是罗信也没有隐瞒别人。
这一下,整个东南的世家豪门都知道,罗信不喜欢什么古董字画,只喜欢金银。所以,这些东南世家豪门,一边心中鄙视着罗信粗鄙,一边不再送罗信什么古董和字画,而是专门送金银。
这一日。
贺年忧心忡忡地来到二堂,面见罗信。罗信见到贺年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道:
“贺大人,为何心忧?”
“大人,您觉得如今衙门内的官员书吏如何?”
罗信欣然点头道:“不错,最近这些官员书吏各个兢兢业业,市舶司的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
“可是……可是……”贺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就要到月末了啊!”
“月末什么了?”罗信看了贺年一眼,目光露出了一丝不解。
“俸禄啊,我的大人!”贺年哭笑不得地说道:“按照您的考核,很多官员书吏可是不仅仅要拿全部的俸禄,还要有奖励,那些奖励可是相当于他们的俸禄。如今我们市舶司哪里有这个钱啊!如果到了月末我们没有钱发奖励,人心便会立刻散了,这市舶司也就倒了。没有人愿意跟着一个食言的上司。就算他们没有地方去,他们也不会再在乎考核,当他们都不在乎考核的时候,难道大人您能够把他们都开除不成?那市舶司还不成了一个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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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