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神色一肃道:“我老师是按照本心去做事。怎么?只有他徐阶能做,我老师不能够说?要我说,我老师做的还不够,应该去徐阶的大门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声卑鄙!”
“我知道!”何心隐脸上现出无奈道:“但是……这不是时候啊!陆兄有些不顾大局了。”
“大局?呵呵……”
罗信的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何心隐的神色便更为尴尬,罗信凝视着何心隐道:
“何先生,你还真以为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心学。他徐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难道不是吗?”何心隐眉毛一挑道:“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不器你起着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心学也起着不下于你的作用吧?”
罗信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你把我罗信看得太高了,也把你们心学看得太高了,更是把徐阶看得太高了。如果你们心学有着那个能耐,徐阶有着那个能耐,早就搬到严嵩了,那严嵩怎么会还屹立朝堂?”
“不器,你……什么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是创造了一个机会,而你们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不是我,也不是你们心学。”
“那是谁?”
“陛下!陛下的态度!”
罗信冷然说道,何心隐的神色就是一愣。罗信继续说道:
“在这之前,不是没有弹劾严嵩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人弹劾过,远的说就有我师父,近的就有沈炼沈青霞。
但是又如何?
严嵩不依旧稳若磐石?
那些弹劾如果是弹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被罢官了,但是放在严嵩的身上,却如同清风拂山岗一般。我想何先生不会不知道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