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一直笑着看喻倾走远,然后在喻倾离开后,整个人脱力一般靠在了墙上。
他穿着军裤,斜靠在斑驳的墙上,抬头看向天空。
月光似水,他心中却一片凉意。
在喻倾离开后,刺骨的心疼终于一点点爬上了顾枭的心。
他一想起喻倾刚刚在江边说出的话,心中就一阵抽疼。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阿倾是天下最好的人。
她本该是站在阳光下,一直笑得温柔和煦,不沾染一点尘埃的美玉。
如松如竹,清高不折。
而不是被最爱的父亲逼着出国,又一个人在国外穿上伪装的外衣,为了他手上沾满鲜血,整夜不得安眠。
一想到曾经那个娇气灵动的小姑娘,在国外一点点成长成现在这副沉静内敛的样子。
顾枭就心疼的发胀。
喻倾说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描述得轻描淡写,就好像那些令人惊惧的辗转难眠从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