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秭进感到目眩神迷。他开始了解到另外一种社会的不同的运转的模式,对于这种种模式的研究长久地处于多个问题区域封存的档案之中,却唯独……与齿轮人们毫无关系。
秭圆的面色沉了下来。
她放下今日份给外来客的食物供给,拍了拍秭进的肩膀。秭进不耐烦地转过头,叫了一声秭圆的名字,又问她要做什么?
他们俩的关系从表面来看,非常之差。
“你‘狩猎’回来了?”
“这倒是的……辜负你的期望了,我没死在外头。”
说到狩猎的事情,秭进似乎格外得意。
秭圆一声不吭,只把秭进强行拉到了门外。顾川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到秭圆进来时,秭进被关在门外,已不知去了哪里。
齿轮的房间里,没有隔间。
秭圆不需要躺在什么东西上,也不需要吃喝拉撒,她坐在一边入神了。
顾川在另一边问:
“‘狩猎’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样的一件事情呢?和解答问题没有关系吗?”
秭圆瞥了这暂栖的外来客一眼,慢吞吞地说: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精神病。沉迷于狩猎活动的人拒绝了解答问题的责任。这是不对的事情……解答问题的责任是天经地义的,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精神病?”
所谓的“病”,是相比于正常的“异常”。
“是的,病,生病了。秭进就患了这种病,他已经失去了……”秭圆强调道。她说到一半,声音顿微,好似在斟酌字词,思考如何和外来客们说明,“失去了劳动的能力和责任,他已经不再具备创造价值的能力。他成为了……对我们没有意义的人!他是个废人了!”
“我想没有这么严重吧……狩猎也就是和动物发生搏斗,这不是很寻常的简单的……”顾川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用解答城语言说娱乐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