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更不理解的是原本支持他留船的父母,因为自行车的事情进城后又要因为他的留船骂他叫他走。
“川哥,我之前听说你是进内城献礼冕下去了……但一直没回来,也是和这大病有关吗?”
这问到了顾川的一桩心事,他连忙问道:
“外边是怎么传的?你知道川水银行现在怎么了吗?”
螺泥顿了顿:
“外边……城里最近有两件大事。”
“什么大事?”
“一件事是药石家族步了深地家族的后尘,也被内城的议事会和冕下制裁了。”螺泥絮絮叨叨地说起药石家族被制裁的后尘,药石银行已经宣言不做,原来开的诸多分行也全数关门。还有小道消息说药石家族内部被查了波陈年旧账,发现问题无数,让药石家族内部人人自危,彼此猜忌。
“原来偌大的原始八家之一……树倒猢狲散,谁也不搭、谁也不理了……”
这个消息让顾川抖了抖,他这时突然有些明白冕下的做法了。
如果从城里的情报来看,也许并不是药石家族做了银行,所以川水银行能说得上安全……而正是因为药石家族下场了,川水银行和药石家族都危险到了极点,成为受到冕下猜忌的第一等的威胁稳定的对象。
恐怕药石家族早就在冕下的制裁名单之中。
他理解这个逻辑后,浑身发冷。
少年人拉了拉自己浸透水的衣服,深呼一口气,又问: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螺泥低着头,“川水银行被护城军控制住了。”
顾川连忙问:
“有人受伤吗?”
“这倒是没有……”螺泥说,“他们还处得好好的。只是听说制服、徽章、标记,宣传纸都被统一销毁了。就在空地里烧的,烟灰直溜溜地窜上天,这里都见得到。人们说这是搞党派组织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