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一路托着她向前,将她从冰冷的水底捞出来,推上一百人的金字塔顶端,又托着她摘下一座又一座影后奖杯。
她在机关枪一样连绵不绝的“咔嚓”声中拖着裙摆一路走到红毯的尽头,用金色的油漆笔在签名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送给自己的名字。
“来了?”
图子肃拍一拍许春秋的肩膀,《囿于昼夜》剧组聚齐了人,在观众席上指定的区域落座。
许春秋刚刚整理好裙摆坐下来,只听椅背后面被人敲了敲。
她回过头来一看,坐在身后的竟然是她上一部电影的导演封徒生。
“封导?”
鱼骨裙撑行动不便,可是礼数上却不能落下,许春秋正要重新站起来问好,便只见封徒生摆一摆手:“不用不用,你裙子不方便,我们坐着说。”
许春秋这才消停下来,身体仍旧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
图子肃也回过头来,华语电影圈子里的这两位巨擘是老熟人,两个人很快攀谈了起来。
“封导今天这是空着手来的啊?”
封徒生一乐:“一张门票的事儿,主办方还是肯卖我这个面子的。”
他接着转过头来,不知道是说给图子肃还是说给许春秋听。
“这一届电影节我没有像样的作品报送上去,今天来凑这个热闹,就是专程来看我们小许得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