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毕,转头便离开了病房。
鸡汤凉得很快,没过一会儿上面就飘了一层油脂,陆修皱着眉头一口将不再温热的汤灌了下去。
许春秋还没有醒过来,他的身体不能垮。
他放下保温饭盒,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白新文的名字,接着站起身来掩上病房门,立在走廊里给许春秋的助理小白打电话。
“是我,陆修。”他不由分说地直接开门见山,“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有件事情很在意,想要问问你。”
小白的声音显得有些诚惶诚恐:“陆总您尽管说。”
陆修深吸了一口气:“许春秋的脖子上一直戴着一条红线,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是从哪里求来的?”
“寺庙?还是什么神社?”
小白摇摇头,尽管陆修在电话另外一头,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动作:“都不是,好像是一位老人家送给她的。”
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小白从前跟在许春秋身边的时候就留意到了这根红绳,他记得自己当时还问过她:“不是吧小许老师,陆总花两千万买给你的戒指,你就拿这么一根不值钱的红绳吊着。”
他暗戳戳地小声嘀咕:“怎么着至少也该换条铂金的吧,铂金的没有黄金的也行啊。”
许春秋只是低头用指尖触了触那枚戒指,笑而不语。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
“我想起来了!”小白豁然开朗,“是那位苏老,就是唱戏的那个苏老太太!”
是苏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