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戏曲演员来说,嗓子就是金贵的啊。
唱戏的哪里都可以糟践,唯独嗓子不行,这是仰仗和用来吃饭的东西啊。
许春秋半天没有说话,只听有鸣笛的声音从路口传来,她眯着眼睛一看,是小白的保姆车到了。
“现在这个时间,公共交通应该已经停运了,”她转头对杜子规说,“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坐夜班公交一样可以回去。”
他没说的是,夜班公交四十分钟一趟,他错过了十点钟的这一趟,还要在公交站再等四十分钟。
许春秋不由分说的领着他到了路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把他劝上了保姆车。
上车的时候杜子规的头发还是乱的,长衫上面又是灰又是土的,说不出的狼狈,可是小白却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上回的那位杜老师是吧?”
杜子规有些愕然:“你到现在还记得我?”
小白接话说:“害,我几乎是没怎么见我们小许老师拉人上车来,除了您也就是我们唐总和陆总坐过小许老师的保姆车了。”
杜子规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是尴尬的沉默着。
小白自顾自的打开导航:“还是上次那一片儿是吧?”
车载导航发出清脆的一声提示音,小白一踩油门正打算往城南的方向开去,却听到杜子规有些艰涩地说道:“不,不是。”
“我搬走了。”
他报上一个地址,这一次不是狭窄的胡同巷子,而是一处老旧的居民区。
保姆车开出去三四十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地方,杜子规朝他们微微倾身:“今天太麻烦你们了,就停在这里就可以了。”
小白拉下手刹,许春秋跟着他下了车,自然地与他攀谈道:“我送送你吧,你们的戏班子现在搬到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