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睁开眼睛的瞬间起,我的胳膊上就没有什么伤疤。”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占了她的身体,”她慢慢的说道,“可是不是的,嗓子、韧带,还有核心肌肉,它们都是我的,这具身体根本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或许……那个许春秋,打从她被推进泳池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他听了以后会觉得我精神失常吗,会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吗?
许春秋深吸了一口气,转向陆修,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全部反应。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陆修听了她的话,既没有惊恐也没有觉得荒谬,而是大脑飞快运转着替她盘算了起来。
“你的身份上有太多漏洞了,如果不趁早补上的话,迟早要出问题的。”
别的不说,如果将来有人顺着扒起来,怎么去解释她的一身功夫都是个大问题。
“你是……”他沉吟片刻,“你从八岁开始就在国外……就法国吧,法国人英语讲得不好,所以你听不大懂英语。”
如果要让许春秋的存在合理化,福利院的经历必须砍掉。
“你跟着中国城的一位老先生学习,学了六七年的戏,老先生的名字回头你随便编一个,想好了告诉我。”
“接着十四岁你被华娱的星探相中,进公司做了练习生,十九岁参加《国民偶像》出道。”
“这样就都顺理成章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改了你的……”他说着说着,声音被隐隐约约的哽咽声打断了。
陆修愕然的转头,映入眼帘的是许春秋一张泪流满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