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意还是牺牲与救赎。”
沈之琳偏头看她,图子肃默默地放下了交叠在一起的手。
只听许春秋娓娓道来。
“让女学生救戏子。”
既然人与人生而平等,那么与其让“卑贱的”拯救“高洁的”进而落入俗套,不如让所谓“高洁的”去拯救“卑贱的”不落窠臼。
沈之琳眼睛一亮,豁然开朗的激动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已有的故事线全部推翻,这样一来再去搭建逻辑链就都通了。”
她开始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起来:“不对,锦瑟的身份还是得再上不得台面一点,戏子还不够,她不光是个戏子,而且是个妓女。”
“北平陷落,处处都乱作一团,如意楼活不下去了,于是白天场戏夜里接活儿,锦瑟不光是如意楼的头牌,而且还是秦瑟瑟的父亲秦沛民的情人,所以秦瑟瑟才会对她有那样不加掩饰的敌意。”
“日本人指明要的根本就不是秦瑟瑟,而是如意楼出了名的头牌锦瑟,这样就都顺理成章了。”
“可是秦瑟瑟为什么要救锦瑟呢……”
沈之琳小声的咕哝着,提笔刷刷的在剧本上大片大片的划掉内容,又记下新的灵感,好半天才终于放下笔。
她双手握着许春秋的手,两眼放光的道谢,可是紧接着又露出来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