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扭头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
秦瑟瑟没有听懂,只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整个身子都在抖。
本田什么样的货色没有见过,交际场的舞女、窑子里的妓女、台上唱戏台下上床的名伶和兔儿爷,他都睡过,可是偏偏还没有尝过女学生。
他指着水灵灵的、穿学生服留齐耳短发的秦瑟瑟对如意楼的班主儿说,我要这个。
日本人走了,临走之前用刺刀把锦瑟的戏服刮烂了,划了个七零八落,秦瑟瑟低头去捡地上的碎布料,听见有人在议论。
“还等什么啊,日本人要什么给什么不就行了,不就是个毛丫头片子?”
“什么叫毛丫头片子啊,那可是秦沛民的闺女儿。”
“秦沛民自己都让人给一枪毙了,谁还管什么闺女儿不闺女儿的?”
“好在日本人就要她一个,交了她出去就能保全我们整个如意楼,这已经是难得的便宜卖买了。”
“可是我们今天交了她出去,明天本田又过来要人,下一个我们推谁出去?”
“怎么着,她不去怎么办啊,她不去我们整座如意楼替她陪葬吗?”
“……”
锦瑟下了戏,卸了头面走出来,她的嘴唇还红着,假发片摘掉了,一头长发泼墨似的披在脑后。
七八个戏子叽叽喳喳的凑上去和她说,锦瑟大致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视线缓缓地落在秦瑟瑟的脸上。
秦瑟瑟看到她涂得艳红的嘴唇勾起来,风情万种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