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敞亮、干净,设计和布局是特意找瑞典的室内设计师做的,边边角角的细节都让定期上门的保洁阿姨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气场,少了些烟火气。
不像是家。
陆修转头看一眼她,低头笑了一下。
“没事,不用换鞋,回头我再让保洁打扫就行了。”
许春秋却不忍心踩着外穿的鞋进来,固执的赤着脚:“我就借住一晚,不用穿拖鞋也没关系的……”
陆修拿她没办法,只好拎出一双自己的鞋来,低头放在她的面前:“穿着,别着凉了。”
四十三码的尺寸过大了些,不过好歹聊胜于无。
好不容易才到家,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半夜两点半了,陆修把人领回家门以后才意识到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
她睡哪儿?
这实在是个尴尬的问题。
在他的认知中,住所是一个非常私密的地方,他连拖鞋都没有准备给外人用的,独栋别墅上下两层,一共只有一张床。
这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习惯了独居,家政阿姨都不住家,即便是他真的长了三头六臂也占不着两张床的地方,可是现在怎么办?
“怎么了?”许春秋从上海过来一路舟车劳顿,到了现在已经困得眯起眼睛了,她看到陆修愣了一下,费力气的打起精神,抬起眼帘看他。
“没什么。”
陆修面色如常的领着她上了二楼,进了主卧:“今天晚上你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