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与美垂泪,“我以前只说他们家族的基因是自私,其实根本就是歹毒。哪个父亲会把儿子推出去的。”
叶径落下了很多课,虽然学院的老师力保,但校方最终仍然做出了退学的处分。
公示一出来,叶翘绿趴在教室里就哭了。
叶径的才华横溢,而今却前途渺茫。中国的学生没有文凭,未来有多艰难。尤其是建筑学科。一下子,所有的天赋异能在命运面前都落了败。
“叶翘绿,别哭了。”邹象语气沉重,“现在首先要把叶径保出来,只要出来就有希望。”
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的爸爸妈妈都在为这事操心。
与此同时,进林集团的股市宣布停盘。另外一家房企开始对进林集团的资产盘点,准备收购。
叶径的调查,在2008年的四月结束了。
他没事,不过多了一个疑犯儿子的标签。
叶径出来的那天,阴雨绵绵,天空黑压压的。
叶翘绿请了假,和施与美一起去接他。
叶径瘦了些,面色看着还好。他的眼神,先是向叶翘绿望了几眼。然后转向施与美,“妈。”
施与美拉起他的手,“没事,没事。”颤抖地说完,她抱住儿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叶径拍拍施与美的背。
叶翘绿在旁,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和他最后的情景,让她一直惦记着。有时候,梦里都能回到他吻她时的那一幕。
她静静地把带来的伞递过去。
叶径接过,一声不吭。
他和叶翘绿都比较沉默。
一路上,反而是施与美话音不断。以前儿子不在身边,但她知道他平平安安。这回他遇上这种事,她心力憔悴,经常以泪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