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淡淡的嗯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间空气寂静的有些尴尬。
陆远山说,“这些年顾忌着面子和作为一名父亲的尊严,一直没有真正的给你道过歉。”
陆河眸子幽深,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说,“小河,爸爸错了,早就知道错了,从你母亲离开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再煎熬,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我的人生,最失败的不是现在这场牢狱之灾,而是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
他颓废的仿佛一个七老八十将行就木的人,闭着眼压抑着汹涌澎湃的眼泪,牙关紧咬着,肌肉轻轻颤动。
陆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桌上轻叩的食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外面的狱警敲了敲门,“差不多了,时间到了。”
陆远山站起身,他本就没指望着陆河能够原谅自己,但不可否认,他的内心依旧渴望着他的原谅。
可最终,陆河只是静静的坐着,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平淡无波的看着他。
陆远山肩膀垮了垮,停下往外走的脚步,“以后你结婚了,能告诉我一声吗?”
陆河说,“再说吧。”
陆远山被狱警带着离开,房门关上,陆河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左手轻轻的搭在眼睛上。
被手掌遮住的眼睛闭着,但眼泪却沿着眼角无声滑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苏软见到陆河的时间很少,他直接请了假,每天回来时都是深夜。
苏软看着他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心疼的不行,但丝毫没有办法。
陆家现在一盘散沙,陆远山的判决还没下来,但陆家的财产已经全部被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