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明五官都拧在了一起,起手拍桌:“他先找事儿?那你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儿?”
凌珂无语,这什么逻辑?
“我都看到了,人家张天霖伤的可不轻啊,人家宽宏大量,没追究你,人家爸可是大公司经理,要是闹起来,有你好受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还动手伤人呢?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
李玉明巴拉巴拉的说了很多。
凌珂没听,她一直在看窗外的梅花,真好看,过段时间天暖和,花期就过了,她想趁现在多看看。
“她这么瘦个姑娘,能欺负得了那个张天霖?我看这事儿另有隐情。”
凌珂寻声望去,是沈从闻,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拎了壶打好的开水,和一个有些破旧的铝制饭盒。
李玉明冷哼:“这丫头牙尖嘴利的,要有隐情她早就说了,沈老师,我是一班的班主任,一班除了语文成绩以外的事儿就不用你管了,你先管好自己吧,听说你最近要租房子?学校分的职工楼呢?不住啦?”
沈从闻打开一个小纸包,从里面捏了些茶叶,放进茶杯里,然后倒入开水。
办公室内没有茶香,只有开水的味道。
这茶不好。
很便宜。
他神情淡然,不卑不亢:“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李玉明说不过他,起身,准备出去:“凌珂,你先回教室吧,该准备下午的课了。”
凌珂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她办公桌的出口。
李玉明拿着钱包和手机,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但她就站那,没挪地儿,一股子不好惹的痞劲儿。
李玉明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侧身从她和墙中间的缝里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