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说,这些年围绕她生活最多的便是梦,各种各种各样的噩梦,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要在梦死去,可是第二天又准时醒了过来。
“有一次我还梦到了你,我梦到我们在打记忆赛,我们俩是队友,厚厚一沓子扑克牌,我看了整整十分钟一张牌都没记住,台下都是人,我都急哭了。”
“结果怎么样,赢了没?”江准轻声。
“不知道,梦做到一半就醒了。”
江准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氤氤,这些年,你还有做过速记训练吗?”
“没有,”周氤很沮丧,“出事后,我看到扑克牌就会头疼心慌,就像缺氧一样。”
“为什么会头疼心慌?”江准问。
他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周氤曾经说过,速记就是她的生命,他也曾经见证过她对速记的痴迷与热爱。
“我也不知道。”周氤叹气,“可能是我记忆力迅速减退,大脑对此产生了排斥。”
顿了好一会儿,周氤才深深叹气:“可是我真的好喜欢速记啊。”
她带着气音,声音里是无限的惆怅。
黑暗,江准眸光敛起,他说:“那就重新开始吧?”
周氤有些迷糊:“什么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训练。”
“重新开始训练?”
周氤很不自信。
其实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自行进行过速记训练,可每次都会在过程头痛欲裂。
生理上的反应让她不得不对此进行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