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顾右城只看见女人半张脸,涂得妖艳的红唇扯出风凉凉的笑,而后带着佣人离去。
顾右城心抽得紧,想上前去看王科的状况,寺庙里又冲进来一个男人。
脚下踩着军靴,一身笔挺的军装,将军帽,肩上有钢印的勋章,金色的穗子。
可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却似曾相识。
他像疯子一样冲到王科边上,一把揽住人,死死地护着,低沉沉的声音:“谁干的?”
只是他怀里的人,血液已被吸干,心脏亦停止跳动,所有的动作早就凝固,像具冰雕雪烙凄美的娃娃。
没有半丝活气,亦不可能,再会有活气。
“谁干的?谁干的?你告诉我谁干的……”
那低沉的声音终是没忍住,一声比一声利钝,一声比一声撕裂。
逐而震慑整座寺庙上空,惊飞瓦檐停歇的鸟。
同样惊醒顾右城。
他出得一身大汗,像从另一个世界逃回来。
心脏却莫名疼得厉害,仿若那句谁干的,是出自自己口中。
触到旁边的人,才把思绪捡回来。
猛然忆起,他与王科,是在同一张床上。
慌忙打开床头的灯,见那货睡得很是酣甜,口鼻呼出丝丝游逸的热气,他悬起的心终是落下。
不过是梦,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