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副驾驶位的孙璐回头说道：“获得超然的力量之后，还能保持正常人的世界观，你们才是稀有物种。”
林飞不解：“这不正常吗？”
孙璐问道：“你有没有试过跟人打架？”
林飞回想了一下：“嗯……有过。”
孙璐继续问道：“你是赢了，还是败了？”
林飞说道：“赢了。”
孙璐笑道：“感觉还记得么？”
林飞点了点头：“很开心，并且……”
他的话戛然而止，身上冒出一丝冷汗：“并且我还想继续赢下去。”
孙璐说道：“没错，欺凌比自己弱小的存在，是人类身为野兽的天性，当你得知自己比对方强大之后，你就会本能的生出欺辱对方的念头，当你与对方的实力差距有着天壤之别时，欺凌有很大的概率变成残杀，这不是为了生存，也不是为了利益，只是单纯的为了乐趣。”
“你第一次得知自己获得了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杀人的力量时，你难道没有想体验一下杀人的感觉？”
林飞摇了摇头：“没想过……”
孙璐一愣，苦笑道：“你被‘驯化’的很好。”
林飞一脸疑惑：“驯化？”
孙璐点头：“人类世界的文明，就是人类驯化自身野兽的天性而诞生出来的，这么说的话，那些杀人狂，霸凌者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他们只是‘返祖’了而已。”
林飞若有所思：“人类的规则是为了约束天性，当规则崩塌……”
孙璐接过他的话茬：“被压制的天性当然也就会被释放出来。”
林飞说道：“说起来好像很可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