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屿把粉毛有些歪了的胸针扶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胸口:“给我戴绿帽子还这么光明正大?”
“你也可以给我戴呀!我还特想戴呢,我最喜欢绿色了,多好看啊。”粉毛耸肩,“谁让你一点也不上心呢?不是我说,只要你愿意出手,得有多少男人排着队跟你上……咳,跟你友好交流啊!你说是不——唔唔唔……”
路见屿拿了块长桌上的蛋糕堵上他的嘴。
粉毛鼓着腮帮嚼了一会儿,随手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顺了只杯子给路见屿。
“敬你一杯,”粉毛含糊不清地说,“祝你今晚也能像我一样即将获得美好的滋润与激情!”
刚说完,他眼神忽然一变,三两口把蛋糕咽下去,扒拉几下自己的头发,边浮夸地清嗓子,边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
顺着他的目光,路见屿看到一个确实挺高挺帅的男人,于是便开口让他赶紧滚。粉毛把酒杯往他手里一塞,迅速而快乐地滚了。
路见屿抿了口酒,目送他故作无意地撞上那人、又假装惊慌地道歉,然后自然与之交谈起来。
今晚提供的大都是口味偏淡度数又低的鸡尾酒,只有这杯还算得上有点味道。基酒是朗姆酒,撒了点菠萝和西柚果粒。可能还加了别的什么,路见屿又喝了一口,但暂时没尝出来。
另一边,粉毛已经和目标走远了。
路见屿收回视线。
他很欣赏粉毛,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总是这样自由又大胆。虽然也会顾忌着家人的眼光朋友的注意,但大多数时候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尤其是对待身体需求,只要注意安,这种生活节奏既让人满足、又充满新鲜感。
更重要的是,没有什么负担。
粉毛总说起让他试着重燃下激情,但路见屿却连找人都觉得麻烦。一个人什么不能解决?无论是那种事,还是其他方方面面,一个人待着永远最轻松自在。只要自己舒服就足够了,不用刻意去关照谁的感受……
路见屿忽然感觉有些热了——大概是被满脑袋废料的粉毛带偏,才在公共场合下还总胡思乱想。
他摇摇头甩掉那些东西,正准备去大厅其他地方逛逛、随便找人闲聊,忽然听到了身旁几个人的交谈:
“……说得对,这种宴会廖总一般不会亲自来。这回来的人好像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