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屿给出的解释是公司遇到难题。
似乎是因为遭人算计,资方忽然撤资、老员工也连着跳槽了好几个……成洲听不太懂对方说的那些事情,更帮不上忙。按理说这种时候,他应该自己乖乖待着,少给对方添麻烦才对。
但看不到路见屿时,他却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过去,路见屿对公司一向态度随意,去上班也大多数就是点个卯,迟到早退都是常事——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混在乐队里追他。
怎么现在,怎么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忽然遇见难题、忽然忙起来了呢?
路见屿追他用了快半年,和他在一起也不到一年。这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但是不是因为追到手了,所以很快地,也就腻了?
成洲试着用一些小手段来夺取路见屿的注意。
他以前在左耳耳垂上留了个耳洞。比起那三个浑身打洞穿环的队友来说,这几乎算得上朴素,不过,他知道路见屿很喜欢。
路见屿送过他很多不同样式的耳钉,也说过很多次喜欢看他戴那些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每次看到他戴着它们时,路见屿总会忍不住摸一下甚至亲上一口。做爱时如果他没摘耳钉,路见屿就会在他的冲撞里反复舔吻那里。
所以,成洲开始每天刻意戴起不一样的耳钉。如果路见屿没注意到,他就把那一枚塞进抽屉,再也不戴了。
有次他装作忘记了,故意没戴耳钉。
他们白天在早餐后彼此告别,晚上在同一张床上入眠,但过了整整一周,路见屿才发现这件事情。
对方随口问他今天怎么没戴耳钉。成洲则假装刚刚才发现一样,说,哦,没有吗?我忘记了而已。
然后去屋里径自拿了一枚戴好。七天没戴,耳洞有些长在一起了。他把它重新戳开,有点疼,却又感觉有几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