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又开始做爱。
成洲知道路见屿之前有过很多情人,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过分妒忌。但对方那种对和别人做爱——昨天他们甚至还没确定关系——习以为常的态度,就是让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抱着路见屿,满心满眼一时都是对方潮红的脸和诱人的呻吟,一时又变成了昨晚在床头柜里见到的、各种各样的安套润滑剂。
他忍不住想路见屿过去也带谁回过这个家里,在这里拥抱、亲吻,甚至彼此疼爱互相抚慰。
那是告白吧?路见屿说,以后我陪着你练。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和我在一起呗,我一定对你好,不会让你难过一分一毫。
热情又随意,像是玩笑、像是曾说过无数次、像是只把这当做诱哄和调情。
明明心里还记挂着对方的身体,可成洲却很难控制自己。
他发狠地亲吻路见屿的嘴唇,用力地顶撞柔软的深处,任由或者说故意地刺激路见屿在自己的肩背上抓挠留下无数暧昧血痕。
那种疼痛让他有种错觉,至少在这一刻,他就像路见屿说的那样、确实是对方的唯一。
他们在一起了。恋人之间总会有更多亲密,更何况,没有人能拒绝与心上人的性。
路见屿很喜欢做爱。成洲也是,因为确实很舒服,而且每次结束后、他们彼此相拥时,路见屿都显得很高兴。
只要路见屿高兴,他就也很高兴。
但后来成洲才发现,也许路见屿在那种时候,只是假装高兴而已。
跟路见屿比,成洲在这方面简直就像一个少见多怪的白痴,时常为那些特殊的玩法姿势惊得脸红心跳、手脚僵硬。
路见屿总是对此一笑置之。他却很介意,私下里常常上网搜索评价性的标准对比自己,甚至偷偷找了许多带颜色的小电影,想学习该怎么满足恋人、让对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