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海棠骄傲说:“是呀,我还给我班同学设计衣服呢,有次我班长参加辩论赛,我给他衬衫领口缝了个必胜俩字,我班最后胜出。”
井斯年听到“衬衫”俩字,就听出是男同学,心里有点不对劲了,这朵小花居然不避嫌地给男同学的衬衫衣领缝字?
井斯年说:“小花很厉害啊,方便以后给我也设计一件衬衫吗?”
富海棠正骄傲着呢,而且也跟很多同学设计过衣服,当下就答应说:“行啊,改天给你量尺寸。你要logo吗?我有富海棠设计师专用logo。”
井斯年笑说:“要啊,当然要。”
富海棠得意,又絮絮叨叨地和井斯年说:“我本科毕业后,还要去国外读研究生,回国后就要开自己的原创品牌店。赚钱赔钱都无所谓,我就是喜欢这个。我爸妈还说要给我投资,不过他们俩不同意我去国外,说会想我,不然我大学就要在国外念了。我们学校还有交换生,老师还让我去呢,可惜我爸妈不同意。”
小姑娘话唠,语速也快,井斯年插不进话,只有不时的“嗯”声答应她,表示自己有在听。
富海棠问:“你呢,你有什么想做,但一直没有去做的事?每个人都有想做一直没去做的事吧,月亮与六便士你看过吧?有什么喜欢却没能做的?”
这是井斯年谈过这么多次恋爱,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
大概是他在那些女朋友们眼里是有钱人,有钱人应该没有什么喜欢却没能做的事,便没有被问过。
井斯年莫名低笑了声,有点被这个小姑娘戳到了小心窝的感觉。
他说:“我也和那个证券经纪人一样,一直想学画画。”
富海棠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学画画?不应该啊。”
井斯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妈是画家。”
富海棠明白了。
井斯年说过他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
富海棠把下巴颏放到了井斯年脑顶,轻轻点了点,像在安慰他。
过了几秒,富海棠就又开始话唠起来:“我画画也还不错,要我教你画画吗?你想学什么,油画吗?有很多人都是从素描学起,不过你可以先学油画,有兴趣了再学素描,不然直接从素描那里学的话,可能对画就没了兴趣,素描太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