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心还没用这种浆糊传统方式贴春联,跃跃欲试地兴奋起床,和金燕妮把春联翻过来,用筷子在背面涂抹浆糊,而后举着春联走出别墅。
两秒后,夏春心差点口吐白沫飙脏话。
别墅门外已经被贴好春联,而春联是用胶布贴的。
祁漾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一大早就有闲工夫来给她添堵!!!
“撕了。”夏春心说。
金燕妮失笑道:“撕春联不好吧?既然已经有人贴上了,就留着吧?”
夏春心退后,拖腔拖调地发出一个冷漠的音阶,“撕。”
旁边的别墅楼里,近来总是睡到三四点钟就醒的祁漾,坐在二楼落地窗前许久,掌心托着分不清是第几杯的热茶,缓缓饮茶,望着夏春心别墅门口几个女人撕春联那一幕。
夏春心穿得厚实,带着尖尖儿的红『色』『毛』线帽子,穿着不会摔倒的雪地靴,站在平地上伸着右手指挥着大家撕春联。
连车都砸过的夏春心,撕春联倒是也算不上什么了,但夏春心退后站着,面无表情看着那些被撕下来的春联,那气场仿佛是在砸车。
高促和谭星火留下陪祁漾过年,俩人端着饺子上楼,高促看到夫人在楼下撕春联,想笑又忍着,那是早上五点多祁总亲自去贴的春联,只能夸道:“夫人气『色』很好,精气神也不错。”
确实好,看着好似都恨不得自己站凳子去亲自撕春联。
三人吃过早餐后,祁萧就打来电话把祁漾骂了一顿,骂的名头说是爷爷生气了,替爷爷骂他,不听话,不孝顺,成何体统等等冠冕堂皇之词。
但是祁漾没听,在接通电话后,他就将手机倒扣在沙发上,他站在窗边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关于上次戚以蓝的事儿,高促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并没完,因为祁老太爷喜欢戚以蓝,戚以蓝今年在祁家过年,高促等祁漾一曲奏完后,提醒说:“我担心戚以蓝在老太爷面前说些想嫁给您之类的话。”
小提琴架在祁漾脖子上,印出一小块草莓印似的红,祁漾放下琴『揉』着脖子说:“她放屁,老太爷闻,关我何事?”
“……”高促被噎得无话可说。
谭星火到底是年轻人,大年三十不玩点什么总觉得缺了乐趣,“祁总,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整个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人,祁漾今天穿得休闲,不像在公司里那样不怒自威,思忖片刻摆手道:“斗地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