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夏春心斜了眼祁漾,祁漾好像在支着耳朵听,虽说她没有必要和祁漾解释,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乔灿灿的电话。”
祁漾点点头,肉眼可见的气场有从凉变暖,他一直揽着她肩膀,连他怀抱都变得热了些。
终于走到外公的墓碑前,舅舅冷谭走到前面先开口,“爸,妈,我和婧娴来看你们了,小漾也来了,还有小漾的媳『妇』,都来看你们了。”
夏春心这才发现外公和外婆合葬在一处,是舅舅冷谭敬立,上面写着外公外婆的名字。
夏春心摘下帽子,为外公送上黄|菊白菊,祁漾『揉』了『揉』她脑袋,对墓碑鞠躬说:“外公,外婆,我带心心来看你们了。”
夏春心莫名眼眶发热,也同祁漾一起鞠躬说:“外公,外婆,心心来看你们了。”
冷谭拍了拍两个年轻的肩膀,而后一起为老人摆放祭品,祁漾蹲在墓碑前开着白酒,将酒倒在小酒盅里,小声和老人说着一些叫人听不清的话。
夏春心在前面摆放着水果,她抬眼看墓碑,想要牢牢记住两位长辈的名字,这时她却注意到墓碑上外公的忌日,她怔怔地被定住。
日期卒于今年的十一月二十八日。
她清楚地记得爷爷住院那天,也是十一月二十八日。
那天她给祁漾打过电话,想让祁漾陪陪她或是安慰她两句,祁漾说他不能过去陪她、要派人去看她,她还听到井斯年在他身边提起医生的话,她当时以为他在医院陪戚以蓝走不开。
原来他当时是在陪外公吗?
他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在陪外公?
而且是因为外公去世,所以他没办法对她说出安慰的话吗?
祁漾注意到了她望着忌日的视线,倒酒的动作一停,又继续倒酒,“别多想。”
夏春心没办法不多想。
祁漾到底把她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