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谣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被推了一半的房子，被炸了一半的山头，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这到底在搞什么呀！
沈婆婆笑呵呵的过来，她头上包着块头巾——似乎是为了防尘，身上还戴了围裙和手套，冷不丁看上去就跟凡间那些普通的老太太一样。
“这不是快要过年了么，赶巧今年这么安逸，便想着热闹热闹。”
“……所以就把房子拆了？”
祝云谣一脸木然。
谁家过年拆房子啊！
她虽然是修士，也听凡人念叨过过年好嘛，那些凡人可没有过年拆房子的传统！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沈婆婆念念有词，“咱们都是修士，找不着那些什么灶王爷，但是这扫房子总得扫的嘛。”
“那也不是拆房子啊！”
祝云谣嘴角直抽抽，她放眼一看，这房子哪有一个完整的？整个沈界，活脱脱一个台风过境的模样！
估摸着也就那平常放着落灰的大殿能免受波折了。
“嗨，这不是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么。”
沈婆婆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沈界虽然看上去像是一波凡人，但是平素的洒扫都是交给真·凡人做的。
沈界经常从凡人界挑些凡人到沈界生活，主要做一些修士懒得做的活计，什么洒扫都在此列，这些凡人以弱女子，残疾者居多，而且沈界也不拘着他们，若是不想留在沈界，也可以回到凡人界继续当凡人去。
祝云谣：“……”
可以，这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