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骄傲如他,又实在做不到拉住宁歆歆说:别走,今天是我生辰,你要陪我。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生辰嘛,也不过是人在世间的普通一天而已,何况晚上还有宫宴,歆歆列席,便算是她给自己庆祝了。
梁彦昭见人跑远,坐下来自己安慰自己,轻叹了口气后灌了杯茶水,可真苦,大早上的冲这么酽的茶。
烦。
梁彦昭以手支颐,心内有点委屈:这可是婚后第一个生辰啊,歆歆怎么能忘了呢。
——
益安居外,宁歆歆鬼鬼祟祟、压低了声音,问假装出来换茶水的砚青:“遇明怎么样?”
“可不好呢,”砚青举着茶壶,也探头探脑地回:“脸黑的什么似的,都喝了几年的茶了,今早上突然就不好喝了,说让我换一壶。”
宁歆歆点头,“要的就是这种大悲后的大喜,欲扬先抑知道吧?”接着,她又吩咐:“砚青,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拖住梁遇明,留他在府上一个半时辰就行。”
砚青摇头,“太子妃,这事儿可难办呢。”
“事成之后,我给你儿子打个半斤沉的赤金长命锁。”宁歆歆引诱道。
砚青后退一步,“半斤......那不得把孩子的脖子给坠断?”
“给你半斤金子,你爱打什么打什么,这样行吗?”
宁歆歆打蛇打七寸,砚青结个婚把身家都倒腾了进去,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可诱之以利。
“那敢情好,”砚青笑歪了嘴,“太子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早饭后,梁彦昭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去食肆找宁歆歆,今天这日子,便她忘下了,自己也还是想与她待在一处的。
刚要出门,砚青便举着一沓密信进来了。
梁彦昭皱着眉头批完,刚要走,又有折子从宫里送了来。
“砚青,”梁彦昭极其不耐地再提起朱笔,“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