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宁歆歆妥协。
可第三日,对子和酒望又被人顺走了,左右梁彦昭写的存货还有,便又贴上了一对。
想到事不过三,到第四日,宁歆歆便难得早起了一次,存了心思要看看到底是何人一次接一次地偷对联?
莫不是认出老梁的笔迹,想要拿去沽个高价?那断不能够放任。
宁歆歆到食肆旁边的巷子口匿好身形时,天边还泛着蟹壳青,一盏茶时间还未到,她便看得一群书生模样的人,鬼鬼祟祟、伸头缩脑地到了食肆门口。
行近一看,还是食肆的常客,开门这几日天天报到的那些。
只见这些人行动颇有秩序,有人放风,有人打灯,有人拿着热汤壶熨对子,有人将浆糊软化的对联拿着小刀启下来......
还挺讲究——宁歆歆边瞄边感叹。
不多时,刚刚取了酒望跑开的俩人又搬了凳子回来,还拿着个新换的热汤壶。
紧接着又有人踩着凳子,把横批给如法炮制摘了下来。
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想不到,老梁写对子的时候没折痕印,现在他们倒认认真真叠好了,才用小刀按字码裁开。
宁歆歆看着,好气又好笑,眼见他们分好了“赃”,预备着收拾家伙什离开——
出手便是个人赃并获,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刚欲出去,宁歆歆便被人拉住了,转头一看,是梁彦昭不知何时来了此处,“歆歆,瞧这样子是准备回去临摹,便由他们去吧。”
宁歆歆转念一想,也是,既是存了临摹的心思求上进,确也不该这般打击人。
书生脸面薄、心气儿高,若非是实在喜欢这字体,断不至于早起做这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