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昭放下书卷,低头戳了戳她鼻尖,调侃道:“明日开张,现在才写,岂非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非也非也,”宁歆歆也捏了捏他腰侧,“我这几日苦思冥想,刚才酝酿出个对仗颇工整的对子,合时合宜。”
真实情况是,她一直在回忆现代那些商铺的对联,有个她觉得吉利又顺口的,想了几天终于想了起来。
“那起身吧,”梁彦昭拍拍宁歆歆,“还有好些事情要做。”
“行吧行吧,”宁歆歆不情不愿地睁眼,唧唧歪歪地坐起来,“那我要你给我绾发,给我画眉。”
梁彦昭自己穿上外衫,又从旁边衣架上拿了宁歆歆的衣裳,俯身笑问她:“还要不要夫君为你更衣?”
宁歆歆双手展开,扬起下巴大声道:“要!”
谁不想做个老公宝女呢?
嫁人吗?如同瘫痪那种。
——
人境庐。
宁歆歆左右手各执一条洒金红纸,问梁彦昭:“要不要给你打一下格子啊?”
这么抽象的长度,应该不好控制字码间距吧。
梁彦昭正拿着个米黄釉砚滴调墨,闻言抬头,“不必。”
“啊......”宁歆歆往前一步,“那是不是要折出印痕,方便落笔呀?”
梁彦昭从笔架上取了支中毫,又抬头,“不用。”
宁歆歆围着书案绕了个圈,把红纸铺到案上,“那怎么写?”
歆歆何出此问?
梁彦昭不解,便回道:“当然是直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