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到自己这边的。
几月里谋划,一朝便付了水。
散朝时,梁正晖连脚步都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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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歆歆这边却是与剑拔弩张的朝堂全然不同的热闹。
她出府之后,先找人去宫里请了梁玉瑾,又去刘府接了芸娘。
三人到了盛泽街的铺子时,梁彦昭找的工人也被砚青带到了。
宁歆歆拿着梁彦昭画好的图给梁玉瑾、芸娘解说了一遍,见二人并无异议,便又将图交给砚青。
“午膳去太子府用,”梁玉瑾招呼宁歆歆、芸娘上车,“我马上就搬回来,在宫里住着快给我憋坏了,可梁彦昭说你身体抱恙,死活不让我回来。”
芸娘也道:“还说呢,太子妃称病这些天,我递了几次帖子都进不得太子府,今日总算放心了。”
宁歆歆中迷香的事只有几个医正知晓,旁人问起他们却只道是太子妃得了颇严重的病,心肺出了问题。
这本也是宁歆歆生辰宴时的离席理由。
梁正晖与陆千澄的人已被梁彦昭所用,送到盛郡王的消息就比外头传言更离谱。
想来盛郡王夫妇如今已沉浸在了宁歆歆妇德有失遭厌弃、梁彦昭心思不宁得重病的自我暗示里,心情如至云颠。
宁歆歆不知外头传言,只小声笑着应:“之前是身子不太爽利,现在已好了。”
“好了便好,”芸娘道。
生病的话题太压抑,宁歆歆便换了话头,提议道:“咱们中午吃木火铁锅炖吧。”
梁玉瑾和芸娘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吃食,可她既是可以有精神折腾吃食,那便真的已病愈,是好事。
到了益安居,宁歆歆换了件衣裳便去了小厨房,梁玉瑾与芸娘便泡了壶茶,在小厨房的方桌上讨论招工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