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可折煞老夫了,”辛医正上前仔细查看宁三三半晌,直言:“恢复不错,照这般养着便是。”
“那行,”宁歆歆把宁三三放到地上,猫儿子愿意去哪儿玩便随它,“我们开始吧。”
梁彦昭端坐圈椅,撩起袍袖露出手腕,轻车熟路放到迎枕之上,几个医正挨个上前号脉,宁歆歆排在最后。
她先头也像旁人一样,以手切脉、眉心微蹙,一副十足十的认真模样,后来许是号得差不多,手指便开始乱摸,最后挠了挠梁彦昭手心,才收手正色道:“本宫也诊好了。”
她撂了话,刘医正便上前问:“殿下近日咳疾可曾犯过?”
宁歆歆扭头看刘医正,答得自然:“前日里淋雨着了风寒,夜间咳得厉害些,但总体问题不大,已佐了止咳清肺的方子,也见疗效。”
刘医正点头,略一沉吟,又问:“风寒之前,咳疾可曾犯过?”
“本宫曾为殿下听肺,服用六君子汤后半月有余,咳疾便不再犯了,”宁歆歆复道。
梁彦昭闻言抬头,自己的药汁确是歆歆在张罗,但她何时听过肺?莫不是趴在他身上耍赖的时候听的?这女娃娃......想到便不由轻笑摇头。
辛医正又上前,“敢问殿下,不寐之症可好些了?安神药物是否有疗效?”
“夜间还是眠浅,但入睡也算快,也少梦魇,应是比之前强多了,安眠药物可以停了,换成安神香、安神茶之类便足够,”又是宁歆歆回复。
虽然两口子睡在一处天经地义,但太子妃如此实诚地汇报殿下的睡眠问题,咳咳,几个医正都清了清嗓子,一把老骨头了,还在这想七想八的倒显得不够坦荡。
杜医正最后发问,“不知殿下的胃脘痛与肠痈之症可有改善?”
梁彦昭前两次还妄想抢答,后来发现歆歆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便也不再答,只端了盏茶不断撇着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