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看向天空,瞳孔的深处,有复杂的光影在闪动。
“沈斯年,你被选拔为第一代殖装的使用者。”
“老沈,你想清楚,手术是很危险,你有拒绝的权利,组织不会强迫你......”
“爸爸!爸爸!”
“茵茵,别哭了,爸爸又不是死了。成为执行者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说什么殖装不能脱下来......哎呀,是这样的,但是我的脸不是还在嘛!”
“老婆......我就是很......抱歉......成为执行者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敢说我没有辜负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和茵茵......”
那些光影变换着,记忆的深处,逐渐有令人难堪的血色浮上来了。
“......死者十之八九.......”“瘟魔正在高兴的时代......”
“为什么......我们怎么会变成......病原体......”
“沈斯年!你真要对自己的队友下手吗!”
“他已经疯了!我必须这么做!!”
“对不起——”
曾经以为自己无论何时都能唯心无愧,然而越到后面,他对不起的人就越多。
“爸爸,我们已经......快五年没见了吧......我和妈妈都很想你.......”
“别说话了,好好养病.......”男人跪倒在病房外面,使劲地低下头去,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沈先生,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