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桢拎着保温桶,站在云溪病房外面,手抬起来放下,放下又抬起来。
他既想见云溪,又怕见到。
尤其是她日渐消瘦的身影,还有绝望无神的眼睛,都无声地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将她买下来,不就是为了狠狠报复她?
现在他已经达到目的不是了吗?
为什么他心里非但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反而胸口闷闷的,时常有种绵密的刺痛感?
正在霍桢犹豫的间隙,他的秘书苏皖从走廊另一侧走了过来。
“霍总。”他走到霍桢面前,干脆利落地说,“我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监狱里将当年绑架云小姐的绑匪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但有件事,我觉着应该告诉您?”
霍桢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苏皖一五一十地说:“有个绑匪不经打,主动交代说那次绑架案另有隐情,似乎跟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帝都?”霍桢俊脸被冰霜层层覆盖,“查到跟谁有关了吗?”
苏皖摇头:“这几个绑匪都是拿钱办事,花钱的人全程通过电话联系他们。不过,那个绑匪说指使他们的人是帝都口音……”
“继续查。”霍桢冷冷地说,“我要知道绑架案的真相。”
“放心吧,霍总,我会尽力的。”
苏皖领命离去。
霍桢站在病房外面陷入了沉思。
霍家在帝都的势力盘根错节,对他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不能排除是有人为了报复他,暗中策划绑架了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