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罗静宇脸红脖子粗,“你这么折辱人,就真的不怕我报复?”
胡君澜不屑一顾,她又不是吓大的,这样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也就是说的人嘴上能痛快点,别的毛用没有。
罗静宇阴测测继续说道:“我是一无所有,但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要是较起劲来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以。
就拿这辆车来说吧,就算是干部家庭子女,公车私用也不合适吧?”
“想要去诬告,先把自己身上的屎擦干净,比如先考虑怎么弄掉你妹肚子里的那块肉!
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就算是弄掉了那块不能见光的肉,也洗脱不掉她女流氓作风不正的事实!
你要跟我鱼死网破,怕是不在意,那你在农场改造的父母呢?
如果再受牵连,罪上加罪,处境不用我多说了吧!”
有现成的把柄,胡君澜怎么可能不抓?她不仅抓了,还狠狠踩了一脚,罗静宇果然迟疑了。
迟疑着迟疑着就没有下文了,形势比人强,刚刚破罐子破摔想鱼死网破的勇气,也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窒息的沉默。
慧珍自始至终没在意罗静宇和胡君澜的对峙,只是死死盯着地上四散粉碎的饼干。
罗静宇开始沉默丧气,慧珍却突然崩溃大哭。
地上这包摔碎的饼干她认出来了,是她用钱票跟同宿舍的知青换的。
沪江特产的小圆饼干,别说农场的服务社没有,就是市里省里的供销社可能都买不到。
罗静宇居然拿着她补贴的东西,去向别人献殷勤,让她情何以堪?
尽欢也不知道安慰大哭的慧珍,安慰哄人,特别是安慰失恋崩溃的女人,她实在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