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福贵刚刚被警察教导了半天,让他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要让魏癞疤和其余人贩子发现演戏痕迹。
可是苟福贵仍旧拿不起人贩子该有的架子,偷偷瞄尽欢的时候,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尽欢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也是无言以为。
主要是她现在嘴巴被塞住了,也没办法说苟福贵。
也不想用眼神再跟苟福贵交流,就怕苟福贵一不小心被吓得更怂。
那样的话,这戏真的没法继续往下唱了。
苟福贵拎着个一斤重的小酒坛,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走在尽欢的后面。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挟持拐卖尽欢的人贩子,倒像是跟在尽欢身后的小跟班。
不过尽欢也没太在意,苟福贵是第一次跟着魏癞疤出来拐骗当人贩子。
第一次干坏事的人,有紧张感是正常的,苟福贵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说不定魏癞疤才应该紧张。
到了矿井的入口,尽欢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滴眼泪。
尽欢用刚流过眼泪的眼睛,可怜又惊恐的眼神看着苟福贵。
苟福贵觉得浑身上下,立马起满了鸡皮疙瘩,这小姑奶奶怎么一样子就跟换了张面孔似的?
尽欢抬了抬被捆住的手示意苟福贵,上场的时间到了,还不赶紧进入角色状态?
苟福贵愣是深呼吸了好几下,伸手去拉退尽欢手腕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
废弃的矿井没有灯光照明,加上煤灰煤渣,更是到处都是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