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厢门口,值班的列车员告诉他,小孩子受了惊吓晚上容易做噩梦,也可能发烧。
所以为了照看好尽欢,他就是闭着眼睛养一下精神,根本不敢睡实了。
周广川晚上看守那些炸药,他也不能全不管了,那么危险的东西谁能断定有没有万一。
第二天等尽欢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多了。
她对着窗口懒懒的伸了个懒觉,然后准备活动下身子。
沈云旗端着饭盒开门进来,“小鱼儿醒啦?赶紧来吃饭!”
“舅舅,小周哥呢?”尽欢问道。
沈云旗边摆饭盒边说道:“闲不住去审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审出个名堂来!”
“那个瘸腿哥哥的父母和姐姐,都是留过洋的知识分子,好像都去世了,他没有亲人了,自己的状况也不好,所以才……”尽欢还是想帮青年辩解两句。
虽然尽欢的话不合规矩,但是她说的全部是事实,青年和他的家庭,其实都是时代的牺牲品。
说到底他最错的地方,就是选错了报复对象。
易地而处,谁能不能保证自己情绪精神崩溃的时候,不会跟他一样做出来的毁天灭地的疯狂事儿来。
沈云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事情舅舅会看着处理,你先把饭吃了,早饭都没吃,你不饿吗?”
看着沈云旗不愿多提,尽欢也明白点到即止的道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等到了经停站的时候,沈云旗让周广川去跟公安部门移交炸药,但并没有把瘸腿青年交出去。
到了长安的时候,沈云旗带着尽欢去国营饭店吃羊肉泡馍,吃完之后还去供销社去买了点心。
沈云旗拎着点心带着尽欢,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巷子,然后敲开了最里面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