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你家这成分肯定就变了,难道你想你那几个宝贝孙子当黑五类子女?
天天批斗会你不是都去看了吗?难道也想你儿子儿媳孙子被送上高台?”居委会主任这时候拉着郑春芬的手又劝又吓。
这个居委会主任也姓郑,当了十几年的居委会了,鸡毛蒜皮扯筋割孽的事情她见多了。
劝人调节矛盾,七分软三分硬,度把握得很好,再加上明示暗示的心理战是她的强项。
这不,不仅是郑春芬,连郑元华和他媳妇,脑子里都在不停思量她的话,不停进行权衡比较。
这时候李所长又下了一剂猛药,把郑家人轰炸了一个底朝天,
“郑科长,我看你们赶紧进屋子收拾东西搬走吧,
一来这个案子已经算是已经定性了,侵占房产十天半个月都够的上判刑标准了,何况你们家还占了这么多年,恐怕得牢底坐穿!
二来你如果实在不搬,让我们强制执行的话,那我也只好下令贴封条了,贴上封条,屋里的行李,可是一样也拿不走的!”
“那,那可以缓几天不,这么多家具行李,我们收拾起来也没有头绪啊!”郑春芬满脸眼泪地说道。
李所长看着这家人,就知道他们在打拖字诀的主意,立马下了脸:
“什么家具?这屋里面家具也是人家房主沈如岚的,
人家还留有单据为证,让你们收拾行李已经算我很够意思了!
另外提醒你们一个月之内,补齐三十年的房租给人家房主!
要不然就等着房主把这事儿闹到革委会去,那边什么办事风格相信不用我多说!”
郑元华两口子是天天跟钱打交道的,听到要补房租,两人更是耐不住急性子,赶紧问多少钱。
旁边房管局的会计立马列出了一张单子,“根据新旧币变更的折合价,和我们这个片区租房的平均水平,30年的房租一共是216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