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金捧腹大笑:“等他醒了,大刑伺候!”
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短暂性地放松,整顿饭吃下来,气氛愉悦,纪见星表现得特别好,既没有对文兵过分关注,也没有过分冷淡。
回到家已是八点多,谈行彧洗干净手,把托药房代煎好的中药倒入碗里,纪见星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直泛恶心,临阵脱逃,试着和他打商量:“可以不喝吗?我用别的食疗方子调养,效果差不多的。”
谈行彧端着碗走近,摆到桌上,不留一丝商量余地:“必须喝。”
纪见星哼了声,红唇撅得老高:“你不爱我了!”
谈行彧抚着碗试温度,推过去:“爱意在碗中,请谈太太饮下。”
纪见星:“……”
很好很好,挖坑埋自己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她习惯了。
“趁热喝,凉了更苦。”
纪见星捧起碗,抿了小口,说不清的滋味在嘴里炸开,直冲眉心,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她强行吞下,眸里汪着泪找他。
男人长身立在冰箱前,橘色灯光倾泻而下,将他笼入柔和光影里,侧影赏心悦目。纪见星瞪大双眼,看到他拿出她藏在冰箱各个角落的可乐,一瓶又一瓶,像是在挖她的心肝。
谈行彧没回头,淡淡地问:“有什么意见吗?”
有!!!!!!
纪见星对着他后背张牙舞爪,敢怒不敢言:“……没有。”
她眼睁睁地看他,斩草除根,杀鸡儆猴(?),拧开瓶盖,把可乐倒入洗手池,哗啦啦,她的心要碎了。
“太浪费了,”纪见星冲过去,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里残余的甜味,“剩下的留着吧,改天我带去面包店,给亮亮喝。”
她有前科,在谈行彧那儿的信用度大打折扣,他眯着眼问:“不会偷偷喝?”
纪见星比指发誓:“绝对不会!”
在她的再三保证下,六瓶可乐得以保全,她回到桌前,拧着鼻子,继续喝中药。
同是黑色液体,一种带给人快乐,一种带给人痛苦,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