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见星又敲了宾利的后座车窗,几秒后,车窗落下,男人再次出现,她内心多少残余尴尬之意,面上毫不显露,落落大方与他对视。
女孩子肌肤娇嫩,阳光晒出的红晕,从颊边蔓延到耳根,像朵清晨沾露的粉色玫瑰般,俏生生地开在谈行彧无波无澜的视野中,他听到她用清软声线说——
“这位先生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对于我在言语、以及行为上对您的侵犯,我感到非常抱歉。”
纪见星说完,下一秒,林紫的笑声通过蓝牙耳机几乎震破她的耳膜。
她一头雾水。
道过歉,交警也完成了责任认定,polo被送去维修,纪见星打车来到花间咖啡馆。
林紫间接围观了全过程,看到她就笑个不停,迫不及待地问:“你道歉后那男的什么反应?!”
纪见星慢条斯理喝了大半杯温柠檬水:“你在笑什么?”
林紫打开浏览器,输入“侵犯”,页面跳转,递手机给她看,第一条显示的是视频,标题:女秘书被老板灌醉遭侵犯。
纪见星:“……”
“哈哈哈!”林紫幸灾乐祸,“这就是没读完九年义务教育的后果啊。”
纪见星语文成绩一贯徘徊在及格线边缘,初三出国读书,在国外待了8年多,去年才回国,混淆了侵犯和冒犯,无可厚非。
“对于我在言语、以及行为上对您的侵犯,我感到非常抱歉。”林紫清了清嗓子,重复她原话,“听着非但没有诚意,更像借着道歉名义,故意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地调戏他,占他便宜。”
“对了快说,他到底什么反应?”
纪见星陷入沉思,男人戴着口罩,看不到表情,唯一可以窥见情绪的是眼睛,内双,眼角微勾,深邃而清朗。当时听完她的道歉,他眉峰微敛,短暂怔愣后,眸底深处似有一缕笑意闪过?
看错了吧。
照林紫所说,她都“侵犯”他了,他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