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忍住，顾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才接触到的那一刻，他能明显感觉到顾明颜的身体僵了一下，连嘴角故意讨好的笑容都顿了顿。
她依然没能习惯别人的触碰。
但顾裴突然想起她和江唯言相处的时候，也是这么僵硬吗？
明雅的短信内容再一次浮现。
原本没让他多看一眼的信息，此时成了塞壬的歌声，无处不在。
眼底一片深邃，顾裴喉结动了动，“颜颜，你为什么重视对我的承诺？”
哪怕顾明颜真的对他阴奉阳违，他也拿她没办法。
毕竟，她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可以不听命于任何人。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家人！”顾明颜毫不犹豫的回答，“答应你们的事，我都会做到！”
无论是曾经说的会重新站起来，还是现在的远离江唯言，她都在认真执行。
“家人”，曾经令他心生欢喜的两个字，现在却让他如鲠在喉。
“你们”更是让顾裴认识到，他在顾明颜心里，永远都是和顾夫人排在一起的，不可能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但他怎么甘心！
心底的恶魔在狂叫，顾裴动了动嘴，“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以……”
以这个身份承诺。
然而剩下的话，在对上顾明颜那双清澈的眼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眼睛清亮如初，也在提醒他，她的心意。